一只迷失的鱼

【双军】失心疯的杀手

  • 900阅读18热度……是我写的太隐晦了嘛……码字不易,留个小红心再走嘛……要不下次换个风格?

  • 严重ooc警告

  • 灵感来自于《我是女兵,也是女人》

  • 第一次发文,希望大家喜欢

  • 可以有多重解读的哦

  • 发现错误请告诉我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我每读一遍都能发现一个错误要疯

 

 

                                 1

    我是一个杀手。

    每日游走世间,毫不起眼,默默无闻,宛若尘埃。

我有着自己的工作,体面,但没多少工资,住在最简陋的出租屋里,说是靠工资,不如说是靠“接单”活着。

所谓“接单”,就是在隐秘的网站里接受顾客所点的单子,按照顾客的指示去杀人,每单完成,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报酬汇到银行卡里。

我不是顶级杀手,每一单都是天价。这种天价单子,我过去就是送命,我也就是杀点小人物,赚点小钱。我也算幸运,每一单都能完成,也没被警察抓住过。虽然赚的少,但还能勉强支撑生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坐在镜子面前。如水的月光洒在窗棱上,洒在床上,洒在地板上

,洒满整个屋子。镜子反射出惨白惨白的光,我坐在黑暗的角落,孜然一身,浑身发颤。黑暗如冰冷的骷髅的手爬满我的全身,颤栗着,紧咬着牙关,脑子里净是疯狂的今念头。

“我本是如此的卑贱,徘徊,彳亍,疯狂,谁又懂我?我是变态吧。”

我是一个杀手。一个不疯没病的卑贱的杀手。

 

 

                                 2

我接了一个单子。

这令我感到惊奇,这种指名道姓的单子是那些顶尖杀手的殊荣。我接到这种单子,呵,大概是作为某个大人物指挥的某场大行动中的一枚注定要死的棋子吧。

因为是拿命赚的吗?这奖金竟然该死的丰厚。

我扭头看看破旧的,杂乱的,酒气哦不,是夹杂着汗液、尿液、未吃完的食物残存的气味和人体自身味道的出租屋,接下了单子。

我对着世间本无所求,死又算什么呢?反正酬金也花不了了,就把钱都给孤儿院吧。

我把原留下的银行卡号换成一座孤儿院的名字,洗了个澡,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还被人嫌弃身上的臭味,换了身最体面的衣服,背上装枪的书包,向任务地点去。

 

 

不对,这任务奇怪得很。

我轻易找到了目标任务,轻易接近了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阳光透过落地窗挤进来,大红的窗帘半掩,眼前棕发的少女平静的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直直的。我故意发出些声响,重重的呼吸,重重的落下脚步,却看见她的身形似明显放松了似的重重一顿。接着我边听见了她的声音:

你是来杀我的对吧?”

我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要害怕,”那女孩转过了身子面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棕色的眼眸如大地般深沉,或许是阳光的照射,眼中似有流光宛转,“我知道你要杀我,我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你能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怎能拒绝这样的眼眸呢?我点了点头。

女孩旋即笑了起来,蹦跳着走过来,拉起了我的手,把我拉到座椅边。在她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了自己一闪而过的羞怯和闪躲。女孩的笑意更浓了。我或许也笑了笑?我不知道。

 

                                 3

我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寄予厚望。每天除了看书学习,就是看书学习。当然呢,我也不负众望,成了万里挑一的飞行员,成为空军,参加过战争,立了几次功。战争结束后,我回到了这里。人生啊,仿佛已经一望到底,再过几年,我就会结婚,生子,照顾孩子,给别人讲自己战争中的光伟事迹。人们眼里或光辉或伟大或幸福的我,却经常在半夜里惊醒,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我分明看到手上的鲜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顺着我的指缝留下,慢慢的,慢慢的,浸红了整张床,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我经常神经崩溃,经常在一转头的时候,看见被我投下的炸弹杀死的人们:有黄发呀呀学语的孩童,又谈笑着的健壮的小伙子,有挎着花篮巧笑嫣然的姑娘,还有耄耋之年慈祥的老人......但他们就这样轻易的被我的炸弹杀死。我是恶魔!是堪堪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可他们...他们却称我为战斗天使...呵...我这沾满了无数无辜的人的鲜血的手,我这没日没夜绞痛的自责的心,怎担得上天使二字?

她眼见闪过一丝阴厉,接着说道:

我以为日后的我就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直到那天,我发现了那个可以接单杀人的地方。既然我已经是恶魔了,为何不再堕落一点呢?凭借军中学到的本领,再加上前几次杀人积累的经验,我很快混的风生水起,很快,我找到了杀人的乐趣。我逐渐迷上了鲜血喷涌而出的样子,或涓涓细流般的、或喷如泉涌般的、夹杂着铁屑的暗红色,是多么的美丽啊。人死亡前绝望的惨叫又是多么的好听,有如小猫呢喃般,有如引吭高歌般,忽高忽低,正如歌唱家在你耳畔激昂的歌唱,又如诗人在你耳畔绵绵絮语。

她的眼睛像睡眼惺忪的猫咪一般眯了眯,像是在回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后来我就不满足了,我也觉得自己很是悲哀,我觉得是那些参战的士兵、那些战争的发动者把我弄成这般鬼样。我就开始自己给自己下单,然后杀死这些人,这些罪魁祸首!我杀死的倒数第二个人,是个女孩,小小的,大概十岁吧。当我拿刀抵着她的脖子时,她转过头笑着对我说:‘姐姐,我们是在玩游戏吗?爸爸也经常这样玩,但他都是和自己玩,他从来没有和我一起玩过。我叫爸爸和我一起玩,爸爸却说自己是有罪之人,只有有罪的人才能这样玩。姐姐,我是不是也有罪呀?’她有罪吗?她当然是无辜的。可...谁让她的爸爸是战争的指挥者呢?她爸爸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这样的罪孽,一个人怎么能够偿还呢?我把那个女孩杀了,和她爸爸埋在一起了。

自从我成为杀手,我就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也很久没在梦到过哪些在战争中被我杀死的人。可那天杀完人之后,我梦到那个女孩了,她还是笑着的,如阳光般灿烂,如花朵般无瑕,如露珠般脆弱,就像昙花,转瞬即逝。她没说话,却像是在问我:你这就是赎罪吗?这就是在赎你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过?你手上的鲜血,难道不是越来越多吗?然后她成了我无休无尽的梦魇。那些痛苦的粘稠的回忆,又一下子浸满我的脑海。我开始回忆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那些无辜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只有我是有罪的,我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可以杀死我了。

她闭上了眼眸,像是用尽了必生的力气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脸庞宁静而安详,我举起枪,伴着巨大的声响,她的身躯倒在地板上,她的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眼角有泪水在流淌,我知道她不会去天堂。

 

                                4

我知道她的故事还未讲完,因为她要杀死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空军和雇佣兵,战争中的完美搭档,战斗天使和战斗精灵,战役中的虐恋夫妇。

我知道那就是她,曾经并肩携手的战友,曾经痛苦铭心的爱恋,曾经的肝肠寸断,曾经的甘之若饴。一开始我就认出她来了,但我不知道她是否仍认得我。

战争结束后,她大脑受损,成了疯子。她接的单子都是假的,都是医护人员的骗局而已。找到我让我杀她,也是假的,是医护人员的骗局而已。我是杀手,是真的,她死了,也是真的,是我杀死的。

我下了一单,丰厚的报酬,专业的杀手。我租了一件有落地窗的大屋,红色的窗帘半掩

我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准备给来人将这个故事。

然后,

我死了。

           

                              5

“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两个病房的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装死?什么也不吃?”

“不知道啊,不是说他们两个是恋人吗?”

“对啊,男的把女的送进来,没两年就失了疯。”

“对。他们还都说着在战争中杀了很多人,为了赎罪又杀了好多人什么的。”

“管那么多干嘛,干你自己的事吧。希望他们早日康复。”

                            

是梦吗?我睁开了眼。

我是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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